说来这紫衣也不过是实话实说,就这么死了怪可惜。要不是怕太后会对他们下毒手,齐靖渊早就把人送出宫了。
现在太后执意要为小皇帝立后,齐靖渊一直没怎么表态。
朝堂上议论纷纷,季明毅贺运之辈则在不停的猜测他对小皇帝的心意是否变了。如今把梨花班送出宫,一在有些人看来,齐靖渊这是在对太后不满,二饶了这些人一命,顺势把紫衣扣在太后头上的罪名坐实,还可以给人种太后知道自己错了,没有杀紫衣的意思。
这种顺势而为之事做下来,太后要是生出歹毒心思,齐靖渊也会留有后手。
太后了解齐靖渊,她若不想小皇帝的婚事节外生枝,这口气她就得忍下。
谢临溪乐了下,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,身后传来金一的声音,他低声快速吩咐道:“你们把这些熏香味都散掉,王爷不喜欢闻这些。”
偏殿点熏香是因为当时紫衣受了伤,要压制血腥味。
后来偏殿给了梨花班的人住,齐靖渊再也没踏足这里,偏殿有熏香的事就默认,这味道也就留了下来。
现在梨花班的人走了,偏殿自然要恢复以往清新的味道。
熏香这东西,齐靖渊不喜欢用,也不喜欢闻。
想到这,谢临溪正准备说什么,然后他猛然站定,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东西被他抓住。
齐靖渊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,他看谢临溪脸色有些不好看,皱起眉道:“怎么了。”
谢临溪回过神忙把在齐寒章那里闻到的味道说了下,他说:“我一直没想出来这是什么味道,刚才突然想起,这是香烛的味道。”
他之所以现在才想起来,是因为在养父母过世后,他曾给两人烧过。
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,有的也只是冷漠和无情,但到底在他年幼无助时养了他一场,人死后,他并不吝啬请些香。但也只有那么一回,等他被齐靖渊捡到,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往事,更不用说祭拜。
“香烛味。”齐靖渊挑眉:“这就怪了,这香烛的味只能是长时间烧才有残留,寒章府上没有佛堂,他也不信这些,不会常年烧……就算是有,味道也只限在佛堂周围,你在前厅不该闻到这些。”
谢临溪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