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溪并不是不主张报仇,只是杀人不过点头地, 何须虐杀。
想到齐寒章在自己府上做的那一切事,谢临溪只觉得心惊,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,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。
在京城风起云涌之际, 秦念拿着户部的欠条再次来到了户部。
这次不是他一人,有谢临溪陪同。
秦念再次坐到户部中,心中很有感慨。
在他入京前, 他一直在想如何能保住秦家的家业,如今这份家业还牢牢攥在他手里。以往他想都不敢想,有朝一日朝廷借的银子能还给他,手中的欠条还能换回实质的东西。
相比较秦念的轻松和谢临溪的淡然,户部官员心里都在骂娘。
自古以来,银子入了户部想要出去那是难于登天。户部的银子是天下的,可户部的官员向来把它看做是自己的,进去了欢喜,出来就心疼。
就算是皇帝想要户部出银子,也得有能说服众臣的理由。
现在出了一个例外,一个天下人都知道他义薄云□□廷都不能昧着良心的意外,秦念。
人家出银子出的四海皆知,要银子要的天下尽闻。
这些日子秦念天天往户部跑,很是碍眼,他们都是抽签决定谁来接见。
今日有谢临溪在,是避不过去了,刚入手的银子,还没暖热就得还回去。
想到这个,户部官员的脸色就很难看。但一看到秦念身边坐着的煞星,这份难看都变成干巴巴的笑。
笑的不走心,很是难看,如同跳梁小丑。
秦念同不少官员接触过,但入了京才知道天下之大,官员脾气秉性各不相同,如户部这般行事的不在少数。
看着他们扭曲的模样,秦念其实很想大声笑一场。但因身份之故,这笑他忍了,藏在眼底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