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为他包扎伤口时,左安龇牙咧嘴,眼泪巴巴往下落,不过倒是没有哭出声。
谢临溪看了转开眼。
等太医离开后,左然小声道:“左氏一案,能沉冤得雪吗?”
谢临溪还没有吭声,他又道:“肯定能。”
他年幼,但不傻,齐靖渊和谢临溪是什么样的人,他了解不深,可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杀他。
这些天谢临溪一直带着他往京畿营卫呆的地方去。
他见过项名,见过很多人,然后从里面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,继而看到一张让他睡觉都不敢忘的脸。
杀左家的人很多,总有人行为不那么紧密,半途落下个面罩也是有的,然后就会被领头的呵斥。
他藏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,请罪声他听得明明白白。
左然一直想不通,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心安理得的杀人,还要栽赃给别人。
为了权势,什么都可以吗?
谢临溪说,他要受点苦告御状才能彻查左家命案。
他来了。
权势他不懂,京城局势他也不懂,可亲族子死,他明白。没人帮他,他就自己来。
谢临溪看着咬牙想制止住哭声的左然轻声道:“你受了刑,多歇一歇,一会儿还要上殿呢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左然笑道:“打我的侍卫用劲儿很小,也就最后几鞭子疼了些,我这伤也就看着吓人,养上两天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