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不明白,齐靖渊怎么把太后弄到这大殿之上的?要说,只要太后稳在后宫,今日朝堂之事就不会是这样。
季明毅心里的疑惑也是别人心里的疑惑,但没有人问出来。
大家都在想,到底是谁把密旨透露给左敏的。
太后?又或者是季明毅?
朝臣都不是傻子,此事当然是……
“王爷,此事是老臣所为,同太后娘娘没有关系。”季明毅开口道。
此事是他透露的,也只能是他透露的。
“太傅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齐靖渊嗤笑声道:“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先皇密旨,所以便在这朝堂上随意栽赃陷害,想让众朝臣以为本王念着皇上的位置是不是?”
“太傅不要说这是为了皇上,也不要说是防着本王,若真是防着本王,就该把这事烂在肚子里,可太傅没有这么做,反而随意同人说起。至于本王,本王这些年做的事,无愧天地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先帝和皇上。要本王说,太傅的心思才值得琢磨,太傅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不愿参合皇家的事,连嫁孙女都那么不情愿,怎么私下里就参合的这么深?太傅也别说敬重先帝这话,若真是敬畏,又岂会在朝堂之上公然撒谎,甚至用谎言来攻击本王,以加深本王同皇上之间的嫌隙。季大人这番居心,可遭雷劈。如此人品,还妄图后位,其心可诛。”说后面这些话时,齐靖渊微抬了抬下巴,他声音不大,却分外锋利,割的人脸颊泛疼。
他目光所到之处,群臣相避。
季明毅想要反驳,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。
这些年齐靖渊的所作所为没有越过本分,虽有些时候手段强硬了些,可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让人能拿捏得住的把柄。
也就是这样的人,突然做起出格的事儿来,让人根本防不胜防又没有什么证据能指证他。
“王爷,许是太傅把满朝文武都当成了傻子,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呢。”沉静的大殿上响起了谢临溪的回应声。
齐靖渊听闻脸上的笑意更深,他道:“谢卿说的在理,项名就交给谢卿审问。”
谢临溪道了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