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齐靖渊的心思都在皇帝身上,他就能寻到时机离开京城。
今日他听闻小皇帝醒了,他想这是个好时机。
不过他没想到,自己刚刚有这个念头,谢临溪就找上门了。
谢临溪带人来到他府上,看到淡淡的说道:“世子,你这是要无诏离京?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,不太好吧。”
那一瞬间,齐寒章想的不是被发现了,想的是家中突然出现写了章丘名字的纸条。
这时,他肯定,这纸条是谢临溪放的,也就是说这人早早的在怀疑他,只是在他面前一直不露声色。他自己则格外可笑,还为自己的怀疑找各种借口……
齐寒章想到这个哈哈大笑起来,他望着谢临溪一字一句道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故意把纸条放在他房内,让他暂时心乱,扰乱他的视线,让他注意不到别的。
谢临溪看着他,神色平淡,说:“如果世子问心无愧,故意和无心又有什么差别。”
齐寒章没有说话。
谢临溪带人把他这府邸围住。
齐寒章知道自己走不掉,心里十分平静。在结局未来临之前,他进行着各种挣扎,总想着还有机会,可真当结果来临,他又格外沉静,就好像不知不觉中,他早已在心底知道会有这种结果。
知道自己走不掉,齐寒章把身边的人挥退,他望着谢临溪哼笑一声道:“你就这么相信他会一直信任你?”
谢临溪看着他,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齐寒章有些恶意道:“他现在是王爷,可以宠爱你,信任你,可他成为皇上之后呢?身为皇上,整个大齐人的视线都要关注着他,他要立后生子,要不然就是大不孝,对不起列祖列宗,到时候谢统领又会在哪里呢?以谢统领的心气儿,怕是做不到同人争风吃醋吧。”
谢临溪抬了抬眼皮,道:“世子说的,我会转达给王爷。王爷也很想知道,世子把行礼都收拾好了,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准备离开京城不回来了吗?”
齐寒章呵笑一声:“我只是随便收拾了下东西,谢统领多想了。我身为云南王世子,在这京城呆的好好的,怎么会离开。这个京城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,我都是云南王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