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靖渊没有接茶,反而是揭开茶盖儿,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了过去。
这么喝了几口后,谢临溪把茶放到桌子上,齐靖渊看着他道:“皇上已经写下退位诏书了。”
谢临溪猛然抬头,他眨了眨眼,齐靖渊微微一笑道:“皇上原本是想明天再写,我怕有变故,就逼着他今日写下。”
小皇帝当时说自己今日太乏,退位诏书明日就会送到齐靖渊手中。
可齐靖渊没有同意,事情走到这一步,他愿意当一次恶人。万一这一晚小皇帝心存死志,那明天即便是有诏书,也会惹得天下人议论纷纷。
谢临溪心念一转便想明白了这些,他道:“王爷到底心善。”人这有了死意,手里捏着还未给他人的权利,指不定什么时候头脑一热就做出自残的事。
可现在皇帝诏书已写,这死意自然会淡很多。
齐靖渊哼哼两声道:“也只有你会这么想,他人都会觉得我图谋不轨。”
“王爷的心思我一个人了解就行了,让那么多人明白做什么。”谢临溪则道。
齐靖渊就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,说的他心尖泛热,整个人都开心的不行。
谢临溪静静的看着他开心,齐靖渊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起来,他道:“临溪,你有没有别的话想问我?”
谢临溪心想,自然是有的。
他想问的很多,他想知道为什么齐靖渊会知道先皇密旨的事,又为什么会阻止他和齐寒章深交。还有当初派他出城,是不是刻意让他发现章丘的尸体。
又甚者,他对季明毅的怀疑相当肯定,这又是为什么。
最后就是,他突然开始撩拨自己,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深情和悲伤又是怎么回事。
他有很多话想问齐靖渊,可最终他摇了摇头道:“王爷,我没什么要问的。”
齐靖渊看着他,然后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