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攸宁忽然喊了一声:“小二,我的酒壶可在你手里,记得给我打满。”

傻愣愣的小二惊疑不定,最后看到掌柜轻轻点头后,脚步踉跄的赶忙跑去打酒。

中年人明明被绑着,奇怪的是居然不觉狼狈,反而让人恨得牙痒痒。

“哒哒”,木屐声再度响起。

穆晓霜从二楼跃到一楼,来到衡叙身边,双手负后怒气冲冲地看着中年人,接着看向衡叙,撇嘴嘴硬道:“叙哥哥,就算你不帮我,我也有办法要了这人的命!不过还是你对我最好,不像某人……”

杏眸幽幽瞟向雅间内,满是失望。

“晓霜,你该知道池护法的脾气。”衡叙叹息着,随后仰头看向似乎依旧不打算出来的某人,高声道:“池护法,酒喝得差不多了,该出来了吧?”

落针可闻的客栈内,众人屏息悄悄抬头,看向二楼。

不一会儿,便看到一抹身着白衣的瘦削身影缓步走出来。

白衣青年气质清冷,脚步缓慢,好似步步踩在人的心上。

青年一登场,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第一眼,是青年让人惊艳的脸精致却略显苍白,束冠的墨发中夹杂着一缕白发格外显眼,将青年本来魅色天成的容貌平添了一抹脆弱,更情不自禁想去探究,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如此风姿卓然的人生出了白发。

第二眼,便是青年生着一双漂亮的柳叶眼,眼珠是独特的琥珀色,右眼下还长着两颗楚楚可怜的泪痣,眨眼时纤长的睫毛轻颤,仿若绮丽蝴蝶,但仔细看去,却并无丝毫含情脉脉,有的只是令人胆寒的阴鸷与霜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