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攸宁看向池醉,发现池醉也正好看过来,愣了下后以为他贪图法宝,双手奉上:“您要的话,给您。”

池醉太过慷慨大方,阎攸宁对感兴趣的法宝,不管能不能用从来都是先据为己有再说,这次却有心没想。就像他一直都是靠挣靠抢到手,觉得那样更香,反之别人给予的,反倒没了多少意思。

青年乖巧站着似乎和十二年前没什么两样,阎攸宁笑问道:“舍得?”

“嗯。”池醉话不多,似是因为阎攸宁一直盯着他笑而不语,他又开口道:“我这里还有……“

“我在你眼里便是什么都要据为己有的人吗?”阎攸宁笑着打断问道,不等池醉回应,嗤笑一声:“就你这些宝贝,为师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,收起来吧。”

大抵是承认了对池醉那份怜惜的缘故,阎攸宁看池醉默不作声的模样,莫名冲动地弹了一下池醉的额头。

锈骨钉落到池醉手里,青年抬眸,额头通红,柳叶眼微微瞪大眼,很是诧异,显得格外惹人怜爱。

“做师父的哪有抢徒弟宝贝的道理。”阎攸宁看了下外面的日头,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想变强,是想做人上人吗?”

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池醉一只手无意识摩挲了一下犹带对方些许体温的锈骨钉,另一只手又碰了碰有些疼痛的额头。

这世上怕是只有阎攸宁这么做,他才不会觉得恼怒,甚至还产生了微微奇妙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