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师父了。”池醉下意识道。

阎攸宁转头看向池醉,挑了一下眉:“再说劳烦我就觉得是你故意了。”

池醉起先还没明白阎攸宁是何意,迅速反应过来后滞了一下,只觉得阎攸宁还是那么喜欢戏弄他,却还是脱口而出:“师父明知我并非故意让您为这些事费心,是真心觉得让你操心,于心有愧。”

“真的于心有愧,就乖乖按照我的法子来,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阎攸宁说话毫不忌讳,卷起书册敲了敲池醉的脑袋,“好了,闭眼打坐。我看你除了年纪大了,其他和过去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
池醉心想,也就在你面前这样罢了。

面对阎攸宁的时候,池醉总是没法表现出面对婆海刹或巫祺然的姿态,只要一看到阎攸宁的眼睛,便感觉到一份为他独存的温暖,尤其在了解到阎攸宁从不为任何人停留,如今却因他而驻足后,这十二年的别离与怨恨仿佛烟消云散了。

似乎只要阎攸宁在身边,他便有了归处。

一道思绪闪过脑海 ,这几日只要一见到阎攸宁便激烈跳动的心脏,好像找到了原因。

池醉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青涩之人,他重生前爱慕过顾澜澜,如今再去回忆那种感情,已是恍若隔世。

以前和顾澜澜相处时,他能清楚意识到自己喜欢待在她身边,那时觉得只要看着顾澜澜的一颦一笑,他在这个世间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。重生后之所以割舍掉这份感情,是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对顾澜澜而言,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