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醉想,只有阎攸宁会这么觉得,而他也只需要阎攸宁疼爱就够了。
街道上看不见两人的行人步履匆匆,从旁经过的脚步声倏然远去。这一刹那,周围的人事物仿佛都消失不见,只剩下相拥而立的两人。
直到池醉吐出一个“我”字,两人间温馨缠绵的气息才被打破,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,池醉憋红了一张脸,张了数次后都没法顺利说出来,最终还是闭上嘴,有些泄气地靠在阎攸宁怀里,暗骂自己不争气。
又是如此,仿佛只要阎攸宁吻一吻他,他便情难自禁。而席安康刚去世,他却如此不知廉耻,尽想这些事。
“阿醉,席安康逝世,倒让我明白不止凡人的年华值千金,我与你年华亦是如此,我们这就回去双修,如何?”略带疑问的句子落入池醉耳中,阎攸宁的嗓音低沉,还带着些许沙哑,犹如搔刮过耳朵般让池醉浑身颤栗。
池醉蓦然抬头,撞入阎攸宁带着笑意的眼眸里,焦虑无措的情绪逐渐消散,原来再不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。他心跳如雷,却体会到了一种真实活着的鲜活感觉。
池醉一脑袋扎进阎攸宁的胸口,又倏然抬头,四目相对,琥珀色的眼眸满是情真意切,郑重其事道:“现在,马上,立刻,随时都可以。”
与此同时,池醉思绪急转,他想到二十年前虽然看过画本,现在一时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,不然回去后先问魅护教要几本新画本再温习温习,还来得及吧?
池醉方才的声音里带着点本人都没意识到的颤音,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外加想欺负一下。
阎攸宁的指尖摩挲着池醉的脖颈边,眉眼微弯:“那就现在,我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