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客为主地上前一步,彻底贴上了他,再无丝毫空隙。

下一秒,鹿言的手勾过了他的后颈,又滑落下来,将他衣摆拽出来,三五下就让他一丝不苟的衣衫变得一团乱。

诺斯维亚终于在她更出格之前,按住了她的手。

他的呼吸也没乱过,但鹿言知道,他被踩中了。

“你看,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?”

鹿言松开手,直视他的眼睛。

“这个国家有句老话,叫酒后吐真言,在我看来,不过是酒壮怂人胆。”

她拍了拍他干净的下颌角,如他所愿地展露了内心的想法。

“诺斯维亚,坦诚并不可耻,真正可耻的,是你做了还要否认你的主观意愿。”

鹿言很不客气地说:

“别怪在酒精的身上了,今天你没喝醉,不也还是……了。”

她勉强维持了淑女的矜持,吞掉了那一个音节,却堂而皇之地瞥了他腰下一眼。

诺斯维亚抿起薄唇,在那昏暗的眸光中,他的缄默并未持续很久。

几乎短短一瞬,他便轻笑了起来,微微点头道:

“原来如此,我受教了。”

鹿言见他没有恼羞成怒,还是松了口气。

这男人的余威还在,她其实真不想在他面前这么放肆,可以的话,她希望能一直维持表面的和平。

但今天已经到了这一步,她再不反击,不就只能吃这个闷亏了。

鹿言正想着,就冷不丁地听见面前的人开口道:

“听您一番话,的确解开了我多年的困惑。”

鹿言:“……”

也不至于有“很多年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