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妄转回视线,冷漠道:“不可以,你走吧。”
“那我可走不了。”江寓声反而直接笑着走了进来,他慢慢悠悠地将药物按照服用的先后顺序摆放在床头,随意地开口问道,“岁老师原来,是沈警官的师父啊。但看沈警官的反应,似乎很诧异岁老师在昏睡时也能听到别人的话语。”
岁妄抬起头,盯了江寓声片刻,不答反问道:“江老师在门口偷听那么久?”
江寓声微微眯了眯眼:“没有,只是刚刚进门时,听到沈警官似乎对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’的延展范围很不满意。”
岁妄揉了揉自己的腰部,强撑了这许久,腰部的酸痛感又一阵阵地袭来。
他一边缓缓向下躺倒,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:“确实,就不应该把江老师放到和我一个辈分。毕竟,江老师这么狗......”
岁妄的话音未落,腰间突然环上了一只温暖的手。
岁妄:?
“岁老师真是说到点子上了。”江寓声担心岁妄移动间牵扯到磕碰处,干脆将人全身的重量都挪到自己的手臂间。
他一边扶着人慢慢躺下,一边开口笑道:“猫和狗,可不就是永远相提并论的吗。”
岁妄:......
他拍开江寓声的手臂转过身,自顾自地背对着人蜷缩在病床上。
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暗暗等着江大狗继续和他聊天的岁小猫有些不耐烦了,他想要回头瞥一眼身后的人到底在干什么,却又最终假装冷漠地一动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