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得倒是理所当然, 可当宴落帆看到与殷辞月属同一院落的房间时, 适当地提意见:“其实可以安排得远一些, 不用如此接近。”这样岂不是一出门便能看见人?分明有数不清的房间。

殷辞月没说反对还是同意, 只是提起:“其他并未收拾。”

宴落帆选择接受现实,可他仍有不解, 也懒得弯弯绕绕, 直白发问:“我以为你不会同意, 你和哥哥谈了些什么?”明明是两个最不可能答应这提议的人。

殷辞月仿佛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,回答官方且疏离,游刃有余道:“你将及笄,之后便要正式结为道侣进行结契,这是为了彼此适应。”

然后他凤眸轻抬,反问身边令人捉摸不透的小骗子:“你又是为何答应?”

宴落帆将腰间储物袋摘下然后塞到眼前人的手中,半真半假地回应:“当然是为有人照顾,珂儿被一长老看中收作外门,总不能继续在我小院里当仆役弟子。”

不愿说实话那就不说,反正他也没那么想搞清楚缘由,决定先小试牛刀地任性一回,一字一句地发号施令:“辞月哥哥,你替我将东西收拾出来可好?”

说是刻意刁难也不为过。

而殷辞月反应平淡,期间甚至没有因迟疑而产生的停顿,嘴角弧度都毫无改变:“好。”

宴落帆得了肯定答复,虽诧异却忍不住眉眼弯弯,他盯那个秋千好长时间,刚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玩一玩,“嗯,你去吧。”

作精法则第二要义:对旁人的退让理所应当,并且高高在上。

这是他昨晚想到马上就要搬到主峰和殷辞月日夜相处,翻来覆去睡不着,然后自己想出来的行事法则。

首先对于他的任性,为什么殷辞月并没产生厌烦,甚至还在玉珏上表现出好感?都怪他实在束手束脚,瞻前顾后。

担心什么过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