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落,你是不是还在疼?”

宴落帆继续咸鱼躺在床上,回答得十分硬气:“不要你管。”

结果一抬眼刚好发现自己因心烦意乱,回来后只顾着将门锁住,却忘记晌午为练字采光而打开的木窗。

他再次重新坐起,难免陷入纠结,去关?还是不去关?

为了防止殷辞月发现本该在生闷气的“未婚妻”其实正躺在床上睡得舒服,宴落帆最终还是做下前去关门的决定,谁知还未走出去两步——

殷辞月那光风霁月的身影出现在窗口。

两人面面相觑,气氛微妙尴尬。

首先打破沉寂的是殷辞月,他目光落于宴落帆的颈脖处,那里仍然存在的红痕已经被织锦所遮掩,然后轻唤:“落落。”

宴落帆脚停滞在半空,继续前进也不是,退回去也不好,只能站在原地,绷着一张小脸命令道:“替我关窗。”

殷辞月并未回拒,上前一步抬手准备关窗,可是却被屋内窗前桌案上的凌乱书画吸引住视线,他停住手,看向宣纸上已被涂黑的人脸,一时沉默。

“看什么?”

宴落帆注意到这举动,立刻注意到不对,心中庆幸离去前已经用浓墨涂黑脸部,而且当时出于私心还将衣物画成了现代风。

这种地步,殷辞月还能认出画中人是自己才有鬼。

确定不会引起误会,宴落帆态度自然地走过去,迅速伸出手打算将涂鸦收起。

可殷辞月已经先一步按住,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小骗子,隐藏去执着后发问: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