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落帆将目光从圆月上转移,慢慢眨了两下,“那你不快点去治,还先过来找我?”

星避可真是有够不靠谱的, 当时不是说好全了,居然还是疼的。

他立刻从储物袋中搜罗出一大堆丹药, 依照大小顺序摆放整齐, 做出邀请的手势:“吃一点?这里面没有伤根骨的。”

殷辞月随手拿起一瓶丹药, 浓密的黑色眼睫轻垂, 薄唇轻抿,手指在瓷瓶上摩挲好半天, 最后偏过头去不看人, “落落亲我一口便不疼了。”

冷冽声线在沉寂夜幕中响起, 便有一番味道,无故带上蛊惑的意味。

宴落帆本来还在整理丹药,听到这话差点将瓶罐摔坏,以为自己的听错了倏然抬眼,然后便望见那黑沉夜色都遮掩不住的泛红耳根,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,不由得悠悠道:“起码说这话时自己不要害羞吧?”

殷辞月没作声。

宴落帆本来还想多讲一点道理,可他也被这腼腆给传染了般,支着胳膊用手托着腮,小声嘀咕:“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。”出门取个花受了场雷劫,这是将脑子也给劈坏了不成?

“落落不愿?”殷辞月追问。

也是奇怪,分明只有简单的四个字,宴落帆却莫名察觉出委屈,可能是主观臆断?他转过头去想看看身边人的神情,一边说着:“也不是说不愿……”

那便是愿。

殷辞月如此认定,然后顺应心意,吻上眼前那片柔软。

不同于之前的一触即分,两人唇齿交织满心满意都是彼此,鼻尖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,仿佛彼此全然交托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