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落帆回想到自己方才的担忧,气得捶捶桌子。
齐长老姗姗来迟前来讲道,看到许久未曾见面的弟子出现在眼前,欣慰地长叹一声:“可不能好高骛远,最为根本的道法绝对不能落下。”
众弟子齐声应是。
等到结束早课,殷辞月起身,结果发现宴落帆并未直接拔腿离去。
按照以往惯例,落落会在长老宣布下早课的一瞬间离开,才不会搭理旁人,结果这次——应该是在特意等他?
“还不走?”
宴落帆出言催促,他打算直接将人给送到星舫楼,这样才能放心。
走了有一段,殷辞月发现这方向是朝着星舫楼而去,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个性,直接将疑惑问出:“落落有些奇怪。”
宴落帆顿时心虚,声音都拔高一个程度:“哪里奇怪,不要胡说。”
既然不愿回答,殷辞月也不想将好好的氛围弄僵,在离开一段距离后,他将话题转移:“落落之前说过不记得顾恭如。”
宴落帆理所应当地点头,“怎么了?”
殷辞月将步伐放慢,目光放到身侧人的脸上,注意着任何细微变化,“可是落落在听到他叫你阿宴时的眼神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宴落帆恍然,干脆利落地解释:“这个和谁叫没有关系,只是‘阿宴’这个称呼让人怀念而已,当初所有对我好的人都这样叫。”
“现在没人这样叫了。”殷辞月陈述。
宴落帆耸肩,不以为意,“这很正常。”毕竟连世界都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