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宴。”

宴落帆听到唤声,第一时间转头,然后木然道:“不是说过不要这样叫吗?”

顾恭如在叹气之后改口,“落落,这样叫还真是别扭。”

宴落帆眼看着顾恭如要过来帮他推秋千,干脆站起,直接问道:“有什么事?”

顾恭如将这防备看在眼中却未直接指出,而是眉间皱起,眼含担忧:“你不打算趁这个机会去提退婚?”

“他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,我现在提算怎么一回事?”宴落帆将宴朝瑜那番说辞搬出,“他现在很脆弱,万一生出心魔,那不是平添业障?你以后不要管这件事了。”

说不上是偏见还是其他,他总认为这谣言背后是顾恭如在推波助澜。

岂料到顾恭如都被这样说了也没有气恼,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本典籍,“这是在转籍殿找到的,可能会对殷道友的经脉有帮助……我和他生过嫌隙,若让他觉得是落井下石就不好了,所以由落落代为转交可好?”

宴落帆听完,当场愣住:“……”

这样他好像就有点凭着偏见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顾恭如似是并未发现他的神情变化,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:“至于之前,我没料到余道友提对决竟是想趁人之危,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帮他说话的,还请落落相信我。”

姿态放得很低,让人不忍苛责,尤其宴落帆本就不是浑身为刺的性格,他很犹豫,只能先将人给哄过去:“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,你也不必记挂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