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个弟子还在起哄,完全不知道这会给将来的自己带来何种祸端,等后期心狠手辣的殷辞月回来会直接都杀了也说不准,最次也会将眼睛舌头什么的剜割掉。

顾恭如站在擂台之上,脸上神情充分地描绘了‘皮笑肉不笑’的内涵,言语客气非常:“殷道友,请。”

一般修士都是直接飞上擂台,而现如今的殷辞月却只能在一旁同门的指引下从一边石阶上场,这对于看热闹的众人来讲已经是能用来嘲笑的谈资。

低笑声嘁嘁喳喳仿佛阴沟里的老鼠,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名门正派?

宴落帆没忍住一声冷笑,突然想起什么,为公平而提议:“殷辞月因中毒而无法视物,这样也难以比下去,顾道友应该不介意在肢体各处挂上铃铛吧?”

顾恭如噙着笑,眼底却毫无笑意:“当然可以。”接着将铃铛利落挂上。

宴落帆抿唇,没有更多能做的,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将头偏过,却刚好望到了老神在在的竹御尊者。

竹御尊者对这闹剧般的场面不以为意,还在梳理总是团成结的大胡子,感受到他那临时弟子的视线,回以一笑。

宴落帆没由来地安心许多,毕竟竹御尊者这种星盘推演的占卜师都不担心,应该不会出很大问题……吧?

至于场上的顾恭如发觉他心心念念的落落从未看向他,就连单纯厌恶的目光都没有过,一时难以克制得咬牙切齿,什么‘点到为止’?他才不会让殷辞月有能逃脱的机会,该如何是好呢?就将手脚打折,毕竟眼睛都盲了,也没必要刻意挖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