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口罩外层有病菌微小颗粒、飞沫、扬尘、在医院还有可能沾染病毒 ”

表你妈的白。

赵端是疯了才干这傻逼事,他把口罩往下一拉, 张着嘴无比幼稚的在盛君迁面前略略略,舌头一伸一缩,嚣张跋扈又咬牙切齿。

完全看不出是一个32岁上市公司的老板该干的事。

盛君迁被他不安分的舌头勾的有些心猿意马,偏过头木着脸:“……你干什么?”

赵端在气头上使了老大力把人推来,“你不就嫌老子脏吗?来来来,拿你的酒精喷死我。”

盛君迁被他推的一个趔趄,整个人晕乎乎的有点愣,但他表情一直是冷淡的,所以即便有什么细微的变化,也只是从冷淡变成了更冷淡。

赵端绷着一张脸,浑身发抖,气的都想拔了输液管立刻就走,老子堂堂一个总裁在这儿受他妈哪门子鸟气?

“我没嫌你。”盛君迁极力让理智回笼,把赵端拔针的手摁住,“就是条件反射,再说,是口罩脏,不是你脏。”

赵端脑袋还有点昏,张嘴就道:“口罩脏你还戴着,我不脏怎么不见你亲啊!”

这张破嘴!

真他妈的要命……

赵端在这一瞬间,尴尬到觉的自己完全可以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了。

“……”

盛君迁好不容易回笼的神志,被他这一出乱拳打的头脑发闷,按理来说两人又不是没亲过,至于这么大反应吗?

真是越来越不懂自己的情绪了。

难道自己不是同情赵端,只想对他好些么?

好烦。

盛君迁竭力控制着自己的不对劲,越控制,越容易出错,他直起身本想拿手机,顺手却把床头的灯关了。

这下又捅了精神不正常的赵端痛处。

“怎么?你不仅嫌我脏,现在还嫌我丑了?”

盛君迁直觉不好,再纠缠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,仓促的说:“你先睡会。我出去看看。”

然后落荒而逃。

盛君迁离开后,孤身一人的赵端烦躁的要死,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,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盯着往下滴的药水袋,回想起刚才做的一系列蠢事只想抽死自己。

怎么就和个毛头小子一样欠欠的呢?

……点滴打完盛君迁应该就回来了吧?

他死盯着还剩大半的药水,操了一声:怎么这么慢?

赵端咬着烟头,手摸到输液调速器的小齿轮上,忍不住就想调快些,但又想起盛君迁那些婆婆妈妈听不懂的叮嘱,忍了忍还是没动。

这人干什么去了,不就是亲了一下吗,又不是没亲过。

小家子气。

话说的很硬气,心跳却快了好几拍,赵端脚趾控制不住在被子里微微蜷起了脚趾,大脑中回味着刚才的吻,心里一阵胡思乱想,但很快又被泼了冷水,心口一团烈火陡然熄灭。

小混蛋冷着张脸,还要喷他酒精,又嫌他脏。

幸好刚刚亲的是口罩,要真亲了嘴,他是不是还要拿硫酸洗一遍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