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海棠见他沉下脸来,没敢多说话,但心里对暗九还是有些不满,他那副样子与平日里见到的高门贵妇一点也不一样,根本配不上公子。

暗九喝过药,用了些粥后。

闻景行果然把那件听起来就很贵重的衣服递到了他面前,海棠的声音并没有降低,分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。

之前穿主人的衣服是为了遮丑,以防异处碍了人的眼,他作为一个下人,根本不值得因为身体难受就污了主人的心爱之物。

他知道闻景行并不喜欢他说不敢,但暗九从小便是独来独往,从未和人有过过多交流,实在嘴拙,也不知如何拒绝,藏在被子里不安又无措的看着他,呐呐的说:“属下不敢……”

“……暗九,你是想穿这衣服,还是想让我抚慰你?”

闻景行自动忽略他的话,打了个哈欠,偏头看他,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,“快点选,我要睡觉了。”

抚慰。

如何抚慰……教习嬷嬷只教了他如何满足主人的欲望,在教导中,他连床都不被允许上,不论什么姿势也不能以异处面对主人,在受雨露时……

正思索着,暗九就听到耳边平缓的呼吸声,他偏过头,主人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。

他手里捏着衣服,呆愣的看他片刻,有些庆幸刚才的选择从二选一变成了一。

他掀起一个被角,将前面挡住,飞快的换了衣服。

冰蚕丝做的里衣就是和普通的粗布不同,冰凉的触感不仅让他的身体舒服了不少,就连体内的灼热感都平息下去了不少。

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,暗九脑子乱成一团,即便身体里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却还是丝毫睡意没有,睁眼到了天明。

第二日。

闻景行这病秧子没什么意外的发热了,反倒是暗九被捂了一晚上,又喝了药,一大早身体就又恢复了当初的健壮如牛。

他刚要换上暗卫的衣服往房梁上蹿,就被闻景行整个抱在了怀里,他烧的有些迷糊,只记得自己穿越了,还平白发了个老婆。

闭着眼,轻声的嘟囔道:“暗九……陪我再睡会儿。”

暗九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,不敢动了,僵着身体任由他抱着。

过了一会儿,闻景行身上的热度已经不容忽视,暗九挣开他想从下爬出去:“主人,你病了,属下去找大夫来。”

闻景行依旧迷糊,想到面前是自己的老婆,像只大型犬一样抱着人蹭了蹭:“不叫主人,叫闻哥。”

“属下不敢!”

作为下人和主子称兄道弟是大不敬,按规矩要被赶出侯府的。

暗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主人的忌讳,怯怯的低头看闻景行。

闻景行皱着眉,不知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,把怀里人勒的更紧,掀起眼皮,露出一双被烧红的眼:“不敢?暗九你是不是还不信我?”

暗九低低说:“属下信。”

闻景行逼问:“是真信还是不敢不信?”

被戳中心事的暗九,呐呐的撒谎:“真信。”

得到满意的答案,闻景行把暗九按在胸口,一只胳膊搂住他细的不像话的腰身,下巴枕在他的头发上,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暗九,我昨日说的话永远做数,你这几日可以多考虑一下。”

昨日说了什么……

你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……

反正我也不喜欢女人,你若愿意,那就同我试试。

他怎么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