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自己的虚拟游戏空间里点了［自认失败］的按钮，下一秒，他的身影便凭空消失了。

阮莹立刻明白了菲尔德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玩家。

她忽然觉得心脏跳的很快，之前被她用主观意识压抑住的零碎想法又重新浮现于脑海。

既然路易斯早就认出了陪在他身边的吸血鬼将军并不是NPC，那么他是否也早就发现了自己不是真正的爱丽丝呢？

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么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。

比如在皇家花园里，路易斯为何轻易地就想答应国王让把自己留在皇宫里的请求，直到自己出现之后，才为了维持人设而不得不改变想法。

他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，想把自己甩掉。这样做的话，一来他身边少了一个潜在的危险，二来他也不用为了维持人设而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自己待在一起，甚至于牺牲利益来保护自己。

“我的殿下？”

路易斯那清冷中又带着甜意的声音显得那样令人迷醉，而此刻在阮莹听来却让她颇有些胆战心惊。

但是，她还是抬眸望向他。

“您是在为菲尔德的背叛而神伤吗？”他把声音放的缓慢，其中带着的安抚力让人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平静下来，“又或许您是在疑惑他为何会忽然消失？”

“这个问题，我却也不知道了，我以为是殿下动用意念让它消失的。”

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阮莹不由得思忖起来。

游戏NPC是不能理解玩家自动认输退出游戏的机制的，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游戏有玩家之类的东西，一般来说面对这样的认知差距，游戏会让NPC自动把玩家的行为合理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