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自己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也失忆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
说白了,这种解释就是仰仗着她对他的感情,如果更恶劣一点,就是利用她的感情。但凡换做任何一个和他没有什么交集的人,都根本不可能听信这种言词。
阮莹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,但是她更清楚自己内心对于裴陌的倾向性——但凡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,她都愿意给他留一丝反转的余地,期待着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。
而在真相未明晰之前,她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按兵不动。
“妈妈,你知道这很困难的,裴陌的警惕心特别强,我又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傻孩子。他只是对别人警惕性强,对你可不一定。”
阮霖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叹般的笑意。
“因为你太傻了,而且心地善良。他早就吃透了你这一点,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的用最低级的手段套取你的信任。”
“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对任何人都好的傻白甜,他防备谁也不会防备你啊。”
这样一段话,倒让阮莹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。
但是仔细想来,母亲说的似乎也不错。裴陌对她确实没有很强的警惕心。
“可是,他难道不害怕我在实验室里经历了些什么,然后对他意图不轨吗?”
“对啊,傻孩子,所以你今晚不能下手啊,你要表现出对他的完全的信任,然后把自己的重要部位和道具全都不带任何警惕心的展露在他面前,让他从行动上也能看出你的信任。”
“然后你明天就可以出手了。”
阮霖风一口气说的畅快,就像已经预见到了裴陌死亡,丈夫复活,全家人和谐团圆的画面。
“记住要早点动手,裴陌也不是傻子,时间拖得越久他越容易发现端倪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