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ane一消失,尹橙就敏锐异常地发现了:“哦,你收回能力了,真想和你再玩一把啊。”
“可惜你没机会了,下一个是谁?”白渐潇赶客。被尹橙那幽黑的眸子盯着,总觉得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,也不知道初见时那个软萌的少年上哪去了。
尹橙回到了红队席位,下一个上场的是念念,戴黑框眼镜的姑娘怯生生地坐在他对面,声音很坚定,“我会赢的。”
“当然。”白渐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。精神力消耗过度,他很困了,而且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,接下来的输赢他并不在乎。
游戏开始,念念选择“女祭司”牌,抽出游戏Baccarat,这玩意的国产名很接地气,叫百.家乐,是一种比谁拿到的两张牌加起来最接近9的纸牌游戏。
荷官预备发牌,念念期待地眨巴着眼睛:“等等,你没什么想和我赌的吗?”
“啊,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。”白渐潇懒洋洋地说,“所以,直接开始就可以了。”
“但、但是,我想和你赌!”念念紧张地说道,“用我的全部积分来赌,如果你输了的话,就把刚才你偷偷告诉他们三个的赌注告诉我好吗?!”
“我也要知道!”“告诉我们嘛!”“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!”观众席也开始起哄。
在念念的眼睛里,白渐潇看到了熟悉的好奇心和求知欲,也许自己也是常常那么看着陆之穹的吧……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,竟然会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,去探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秘密。他的手在口袋里把玩那三枚筹码,想了一会儿,道:“好啊,不过我也不要你的积分,如果你输了的话,就为我画一幅画吧。”
“诶?”这个要求太奇怪了,不过念念还是点点头,“是画画的话,我没问题。”
至此,白渐潇的庄一坐到底,蓝队仅剩下念念一根独苗,尽管众人已经知道白渐潇没了那神奇的好运,但是想要念念一鼓作气反挑下蓝队五人,似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。
Baccarat来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说:伊特鲁里亚人的信仰中有九位神明,他们曾请求一位金发处女掷出一颗色子。这颗奇特的色子共有九面,如果掷出了8点或9点,那么她就将成为女祭司;如果是6点或7点,她从此就被逐出宗教;如果小于6点,那么她就必须走入大海……
念念缓缓掀开自己的牌,她不会输的……当白渐潇失去了他的好运之时,命运的天平就向着自己摆动,因为这一局抽到的,恰是她最擅长的纸牌游戏。不同于骰子之类的其他赌具,纸牌是一张平面卡片,在念念眼中,它们就像一张张可供涂抹的画纸一样,只要偷偷使用“笔自己画画”的能力,就可以随意改变纸牌,凭她的画工,一切将□□无缝……
念念按下牌面,小指轻轻一扫,将一张梅花5换成了代表1点的方块Ace,这样她手中的牌加起来恰是9点,只要一切顺利,她赢定了!
她努力忍住喜悦,抬头观察对手的表情,却见白渐潇正在和荷官交流着什么。一通嘀咕后,荷官点点头,道:“蓝方要求检查作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