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魂们顿时叽叽喳喳地吵嚷起来, 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。阿兰斯特女勋爵尖叫道:“噢, 天哪,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二可怕的事了!那些虫子让我的头痛病都犯了!”
“虫子,”白渐潇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,“果然有虫子!”
“是啊,那时候夜已经深了,自从实行宵禁以来,我们都没人可杀,正准备睡了,”阿尔伯特男爵摸着修剪精致的胡子,“这时候,那个可怕的凶手来了!她身着黑色斗篷,遮住了面目,疯狂地敲击我的房门,口中却发出粗鄙的男人的声音……”
“等等,为什么用‘她’?你能确定她是女性吗?”白渐潇问。
“看体型似乎是的,她很娇小,脚步也很轻。”阿尔伯特男爵用拐杖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女孩,“她的体型看起来就和我的孙女妮可一样大。”
他身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提起裙摆行了个礼,“爷爷说得不对,她和我才不像呢!她是个老驼背,走路姿势就像巫婆一样!”
白渐潇仔细看了眼妮可,这般大小的身形,再加上驼背的体态特征,不是衣鱼是谁!果然他们没有猜错,凶手就是这个老女人,该死的她到底怎么瞒过听诊器的?
“后来怎么样?”陆之穹听的是白渐潇的转述,一边啃苹果一边催促。
“她敲了很久的门,最后门终于打开了——可怜的孩子,上帝保佑他——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个魔鬼。我们听到了他的尖叫,都吓得跑远了,我只看到斗篷里喷出一阵疯狂的黑雾,像蝗虫啃食麦田一般朝那孩子冲去,很快就夺去了他的性命。那群虫子一定是撒旦派来的,太可怕了,它们成群结队地将那孩子的尸体咬成一块一块,然后钻进了肉里,操纵着肉块飞到各个门前,然后就开始‘砰砰’!疯狂地敲门,敲了一整夜!”
“头去哪里了?”白渐潇不由问道。
鬼魂们面面相觑,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,阿尔伯特男爵说:“那时候我们都躲起来了,没有看到头的去向。”
白渐潇不由有点泄气,鬼魂描述的过程和他想象得差不多。看来只有将衣鱼抓起来严加拷问,才能得到真相。他又仔细询问了几句,请求鬼魂们今晚再帮他多多留意,便想拉着陆之穹去找衣鱼。
这时候,男爵的孙女妮可突然说道:“啊我想起来了,说不定凶手并不是人,而是虫子呢!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白渐潇问。
“因为我看到了,当虫群飞出去后,那件斗篷就落在了地上,好像人凭空就原地消失了一样。我听说住在森林里的女巫可以操纵虫子,让它们飞去城中传播瘟疫,说不定斗篷里的根本不是人,而是虫子呢!毕竟我们谁都没看见她有脸呀。”
“这也有可能。”白渐潇心里清楚,这不可能是什么女巫的魔法,如果斗篷里真的是虫子,一定也是受某人的能力所操控。
陆之穹忽然开口道,“白白,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