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长出事了!”
“出什么事了?!”白渐潇一惊,“给我说清楚!”
“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唐渊大人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塔那边,听说……听说啊,副会长把会长打伤了!你没听见那动静,太可怕了!”
陆之穹把阿莫尔打伤了?白渐潇脑子里嗡的一响,一瞬间冒出无数可怕的想法。
“会长夫……白先生!你快去看看吧!”那路人也快哭了。
“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!”白渐潇什么也顾不上了,连忙赶到塔下,只见迦陵面色不善地守在塔前,充当了人肉警戒线,无人敢越雷池一步,都鸭子一样伸长脖子往里看。
见到他来,人们自动地分成了两行,白渐潇走到迦陵面前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让我进去。”
他清楚这群人非常看重阿莫尔,特别是坏脾气的迦陵,于是暗自做好了承接她暴怒的准备。没想到迦陵抬起头,眼圈竟然红红的,什么也没说,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进去的路。
这样的反常让白渐潇更加忐忑不安,匆忙走进塔内,只见里面一片狼藉,唐渊、银蛇、跃川、灵瑞他们都在,阿莫尔赫然坐在首座上,完好无损,只是脸色有些难看。
白渐潇的一颗心重重落了地,“你没事就好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我被陆之穹杀了?”阿莫尔说,“他没那本事。”
白渐潇被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吓了一跳,又是奇怪又是担心,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我什么都说了,”阿莫尔说,“我把我和陆之穹的关系全都说出来了哦。从南衾的事情开始,到他如何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,到他如何用人形创造了我,如何创建了公会……不仅如此,连这个世界还未发生的那些事,他怎样被昔日的同伴一刀刀捅死,我也全都说了。”
这些都是陆之穹内心最深处的创口,是埋在他身体里不断溃烂的疮疤,白渐潇记得连自己想要探究这段记忆,都花费了巨大的努力。陆之穹像只蚌一样紧紧地守着这些泥沙,打算把它带到坟墓里,结果就这样被阿莫尔说了出来。
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白渐潇问道。
“你也看到了,”唐渊指了指周围的废墟,“发了好大的脾气,现在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去了。”
情况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巧,当时陆之穹愤怒至极,魂兽几乎完全失控,阿莫尔首当其冲,周围人根本来不及救援。那时唐渊吓得心脏都要停摆了,结果尘埃散去,陆之穹已经消失无踪,周围建筑都毁了,只有阿莫尔毫发无损地坐在废墟上,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