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哥还不死心,他在心中思量,自己这边的人才是多的,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看起来凶悍,但并不足为惧,想到此他开口道:“夜从容,成王败寇!愿赌服输!你就不要挣扎了!你难道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?我告诉你,没有人会愿意回到以前进系统卖命的生活了,我现在已经控制了监狱,你要和所有的人为敌吗?”
这一次回答他的是顾令,他轻轻挑起了嘴角道:“你们控制了监狱?真的吗?”
听了这话,南哥的心忽然悬了起来。
他想起来,开始他是收到了内应的狱警一切顺利的信号,在围墙上的他也是看到了信号灯的闪烁,如果对方早就知道他们的暗号呢?
如果从始至终,这都是对方陪着他演的一场戏呢!
南哥忽地有种感觉,那感觉像是寒冬腊月一盆冷水泼了他一身,又像是从数十米高的高空忽然坠落,没有了,什么都没有了!他忽地找回了一丝神志,举起手里的枪对着夜从容。
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。“夜从容叹了口气,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怜悯,他打了个响指,站在南哥身边的刀子几个人,忽地调转了手里的枪,指向了南哥。
南哥惊讶万分,但是瞬间明白了过来!原来他才是自作聪明的那一个!
这是一个局,从开始,南哥身边就安的是夜从容的人,而余人雅早就被江玨策反,苏行那边买通的狱警也早已被江玨识破,联合狱警方做下了半个计划,在他昏迷之后,顾令又把这所有的线索汇聚在了一起。
在这动荡的零号监狱里,顾令,夜从容,余人雅,这些出发点不同,阵容不同的人,竟然放下了间隙,通力合作。每个人都是这盘棋中的一个棋子,无论是连横还是合纵,也许每人只走了自己眼前的那一步,整个棋局却早已定了胜负。
南哥手里的枪落在了地上,他跪了下来,眼前的人没有杀他,而是攻了心,他败得彻底,却心中不甘,南哥看向了夜从容,他心中还有个问题,等不到他的回答,就死不瞑目。
“你为什么要……为什么要……”南哥颤声问道,泪水红了眼眶。
既然夜从容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,为什么不早点就制止这场暴动。反而将计就计,引蛇出洞,做出了这样的安排。
夜从容看着跟随自己数年的属下,他同意顾令这样做,原因是复杂的,有句话他却是要解释给南哥听。
“因为不让你试一试,你总是会不死心。”
他知道,一旦有了忤逆的想法,一旦埋下了这样的种子,就会生根发芽,南哥一直在找机会,不是今日,就是明日,不是明日,就是后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