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沈风海关切道。
“陆成圳找人袭击了我和陆哲。”沈乔简略提过,话里的信息量却很丰富。
电话里的人安静了两秒,“你跟那小子又……”话到此处,他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再提这事情,便转而讥讽:
“陆成圳这是发现自己倾注心血的儿子也背叛了他,所以疯了?还是他在外面养的那几个又怀上了?”
沈乔眼中一派漠然,语气亦是如此:“我不关心这个。”
沈家舅舅无奈地笑了笑:“好吧,那我们说回正题——”
“你不想和沈家再扯上关系,所以不太清楚,我最近跟叶家的千金订婚了,他们家也涉及医药,具体我就不跟你说了,总之塞纳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
“而且陆成圳跟某些人牵扯的太深,马上要新一轮洗牌,他站错了队伍,又想拼命攀更大的靠山,如果操作得当,让他进去蹲一蹲问题也不大。”
“倒是我想问问你,你哪来的资料?你又没接触过他公司里的事情……”
沈乔收回目光,视线落点在面前的窗台上。
当然不是他找的东西。
那是沈矜意最后的时光,在持续性疯癫、间歇性清醒的时光里,交给他的东西,当时女人的眼底只有恨和苦,对他尚且能狠下心来,又怎么可能放过让她狼狈至此的人呢?
就连陆成圳那段时间都防备着沈矜意的殊死搏斗,少见地让人来关怀他,话里话外都想打听沈矜意有没有留什么给他。
直到这么多年过去,陆成圳才放下心来,甚至还走了这么一步臭棋。
或许被他派来的人并没有要伤害他们俩性命的意思,只不过是想警告,所以尤其冲着他们俩的手来……
但沈乔懒得去猜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