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修挑眉,反而凑近几分,“看见你对他那么好,我就是心里不痛快。你又管得着吗?”
李简:“……”
齐修却是忽而轻叹一口气,抬起李简的下颌,轻声道:“师父,你当然管得着。好,你来管我吧。就管我一个人。我不要你偏心。”
李简又踢他一脚。“从小觉得你性格偏执掌控欲强,毛病还改不过来?”
“就是改不过来。”齐修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要你的耐心、温柔,悉心教导,都只给我一个人。我不要什么师弟。或者你收师弟也可以,我来教。”
“大早上的,你是不是喝酒了?”此刻齐修靠得近了些,李简总算闻到些酒气。
齐修没有回答,只说:“你说的话,我都听进去了。做人,不可任性。你不在身边的时候,我都做到了。包括现在,为了所谓的计划、天下,我不得不把你推开。可是师父,我心里难受。”
齐修的确喝了酒。昨夜自李简关上窗户开始,他就格外不痛快。他去李简房外守了好一会儿,越想越难受,就到楼下要了酒喝,直到天亮。
在早上看到李简对叶勇那般耐心、那般温柔之后,想起从前李简的这副模样都是只对自己一个人的,齐修受刺激便受大发了。酒劲上头,加上此刻几乎把李简搂在怀中、可又不能对他做什么之后,齐修总算忍不住了,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齐修说到这里,轻笑着看向李简,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,声音有些沉、有些撩。“师父,我就在你一个人面前任性,行不行?你别推开我。”
“任性的事做都做了,还问我行不行?”李简抬眉,握住他的衣襟,“说要在一起的是你,把我推开的是你,莫名其妙吃醋跑过来的人还是你,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我不想怎样。我只知道,师父,无论我做什么,你都会懂得我、原谅我,对不对?天底下,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这样。只有在你面前,我什么都不想假装。在你面前,我就由着性子胡来,好不好?”齐修到底忍不住,紧紧将李简拥入怀中。
“钟离城说得对。我从前就是太溺爱你了。惯得你——”李简气极反笑,但到底没有推开他。
齐修抱了他好一会儿,才肯撒手,然后他抬起李简的脸,再度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眼角的疤痕。“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谁能伤到你?还有——”
齐修抬手,轻轻挑开李简的衣襟,果然见到他脖颈和锁骨链接的地方,还有些微微发红,就像被人捏过一样。
“谁做的?”齐修眼里瞬间有了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