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和大头来暗香楼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的,也不是为了一掷千金跟这些娼妓一夜春宵的,各处房间的窗户里不停有木牌扔出,侍女每次抛扔木牌都会喊出打赏之人的外号儿,二人听的就是这些外号儿。
“大人,这个无情之人是不是和尚?”
“大人,这个一醉方休也有点儿像。”
“大人,这个四大皆空应该是他。”
“不对呀,这怎么还有个叫阿弥陀佛的?”
大头猜的头大之际,场中的局面再次发生了变化,各处区域之中的屏风被撤走了,老鸨出场,二十名女子开始捉对比试,输的一方要接受各种惩罚,要么脱的袒胸露乳,要么扭腰送胯卖弄风騒,要么吃黄瓜模仿一些霪邪下流的动作,要么跟胜者一方扔钱最多的人说些肉麻情话。
如此一来,那些宾客为了维护自己心仪的女子不受羞辱,出手更加阔绰,比拼的更加激烈,场上很快堆满了黄白木牌。
“这得多少钱哪,”大头看着那满地的木牌惊叹不已,“这些小主儿可比窑姐赚的多了。”
“小主儿?她们是你的主人吗?你是她们的奴才吗?”长生面色阴沉。
听长生语气不善,大头不敢再做声。
长生离座站起,转身离开。
大头见状急忙跟了上去,走了几步之后想到装着木牌的口袋落下了,又跑回去拎走了布袋。
大头换回房契之后,追上了已经走出暗香楼的长生,“大人,不找和尚了?”
“我已经知道哪个是他了,”长生说道,“东南方向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,一晚上都在颦眉装可怜,正对着她的那个房间里的人打赏最多,应该就是释玄明。”
“和尚喜欢她?”大头不解。
“不,”长生摇头,“释玄明只是感觉她可怜,不想让别的男人凌辱她,我估计释玄明自己也没碰她。”
“有道理,”大头点头,“大人,您走这么快干嘛?您不会想抄了暗香楼吧?”
“你还真了解我,”长生随口说道,“暗香楼这种行径比其他花楼更加可恨,虽能快速聚财却会伤风败俗,腐烂人心,连释玄明这种佛门高僧都能陷进去,寻常人等还不得被她们搞的倾家荡产?”
“言之有理,”大头郑重点头,“不过大人,咱抄她们总得有个理由啊。”
“私藏阉党。”长生随口说道。
“好,对了大人,和尚外号叫啥呀,是四大皆空还是阿弥陀佛?”大头好奇。
“都不是,他的外号应该叫真汉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