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示贴出去之后,次日并没有人来伸冤告状,二人也不以为意,毕竟得知此事并赶来府衙也需要时间。但是到了第二天还是一个告状的也没有,长生开始陷入沉默,哪里都有冤情,立洲也不可能例外,没有人前来伸冤告状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都被堵在家里或是被拦在路上了。
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了,不过很明显,并没有吓住这些地方官员,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,他们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。
古人云人无信而不立,做人必须言而有信,不能朝令夕改,失信食言,可是如果真要追查此事,一定会有人被诛杀三族,而且牵扯其中的很可能还不止一个官员。
大头也知道长生为何忧心忡忡,但他却不知如何宽慰,因为长生的话已经说出去了,眼下摆在长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一是闭目自障,自欺欺人,只当立洲没有冤情,时间一到动身走人。而另外一条路就是追查此事,将顶风作案的官员和差役株连三族,这可不是几人,几十人的问题了,有一人参与,三族皆受牵连,而且连奉命阻挠百姓伸冤的差役都会被诛连三族,这要是株连下来,搞不好得杀掉成百上千人。
等到第三天,仍然一个前来伸冤的人都没有,一整天长生几乎没怎么说话,他开始后悔自己先前说话太过草率了,他真的以为如此严厉的惩罚,下面的人肯定不敢弄虚作假,打压蒙冤受屈的百姓,没想到他们还真敢。
眼见长生神情阴郁,忧心忡忡,大头小心翼翼的说道,“大人,可能此处的官员断案清明……”
不等大头说完,长生就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信吗?”
“这个,这个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大头多有尴尬。
“不要自欺欺人,”长生心情很差,“我不喜欢自欺欺人,也不喜欢别人自欺欺人。”
“那您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才好?”大头无奈。
长生深深呼吸,转而出言说道,“这件事情是我草率了,我真没想到这么严厉的惩罚都吓不住他们,古人云治乱世用重典,杀吧,没别的办法。”
“大人,您可得三思啊,只是阻挠百姓伸冤就株连官吏三族,这么做很容易给您留下千古骂名。”大头忧虑。
“我知道,”长生缓缓点头,“实则我早就不在乎个人名声了,只要对朝廷有利,对百姓有利,纵是背负骂名我也认了。”
“大人,我说了您千万别生气哈,”大头小心翼翼的说道,“我真的感觉您有点儿小题大做了。”
长生转头看向大头,“没事,你与我说实话是对的,不过你想没想过我当真株连了他们三族,会产生什么后果。”
“地方官吏再也不敢阻挠蒙冤受屈的百姓伸冤告状了。”大头说道。
“还有呢?”长生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