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长生出来,黑公子立刻自不远处走了过来,人也好,马也罢,享受优待的前提是足够自觉,黑公子不用拴也从来不会乱跑。
长生自鞍袋里取出绳索捆好被褥,二人骑马东行,原路回返。
回返途中二人都没有说话,其实长生是想说些什么的,但思前想后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多余,因为二人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,似那种“永不相负”“朝夕思念”之类的言语说了只能徒增俗气,流于肤浅。
片刻过后,二人回到官道,张墨面露微笑,抬手南指,“路上多加小心。”
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,“此处归哪个县衙管辖?”
“顺政,”张墨先答后问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长生说道,“北上途中遇到驿站我会写信知会户部,命他们给顺政县调拨银两,重修玄清观并派官兵驻守,石塔九层严禁任何人涉足,违令者,斩立决。”
听得长生言语,张墨感动非常,“我们用过的被褥你已经带走了,不必兴师动众,劳民伤财。”
长生正色说道,“不成,这地方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涉足,我们为大唐舍生忘死,尽诚竭节,修处宫观有何不可,更何况重修也花不了多少银两,一万两足够了。”
眼见长生心意已决,张墨只得微笑点头,“行啊,随你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长生笑道。
张墨微笑点头,转而稽首开口,“福生无量天尊,恭送王爷。”
长生嘿嘿一笑,抖缰催马,疾行南下。
张墨并未滞留原地遥望目送,待长生上路之后便策马往北,二人背道而驰,各自远去。
南行二十里,长生果然发现了向东的岔路,随即勒马转向,改道东北。
行出几十里,前方出现一条小河,小河为卵石沙底,河水异常清澈。
长生翻身下马,掬水洗脸,眼见河水清澈,便想将马背上的被褥取下清洗,就在此时,高处突然传来了巴图鲁的声音,“老二,快看,是老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