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善眼神冷峻,上下打量着长生,长生见状急忙快步上前,弯腰稽首,“大哥。”
张善的表情很是严肃,并未回话,只是冷冷的看着长生,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。
长生尴尬之余也知道张善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,因为自己年轻冲动,行事鲁莽,险些害的人家妹妹成了寡妇。
察觉到长生多有尴尬,张墨便拉着他落座,让他一起吃西瓜。
由于张善一直没说话,长生便不得随意,正在想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气氛,张善突然沉声开口,“你应该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,岂能动辄剑走偏锋,兵行险着?”
不等长生接话,张墨便抢先接过了话头,“大哥,你就别说他了,他也是局势所迫,被逼无奈。”
一个也字说到了张善的心坎上,因为自己水淹洛阳也是被逼无奈,长生如果手下兵多将广,也不至于惨遭倭寇围攻,想到此处,眼神和语气便多有缓和,“你也不小了,做事理应顾及后果。”
“是是,大哥教训的是。”长生急忙点头应是。
张墨递来一块儿西瓜,尽管此前已经吃了不少,长生还是伸手接过,一边低头吃瓜,一边以眼角余光偷看张善表情。
张善吃过西瓜,接过张墨递过去的毛巾擦手,“回来了就好,我这次回来是奉旨述职,洛阳初定,军中不能无人主事,我马上就要赶回去。”
长生闻言急忙说道,“大哥,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不妨多盘桓几日,我也能多聆听教诲。”
“实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,只是日后行事多些稳妥也就是了,”张善说道,“咱们的关系太过亲近,为免皇上多心,我也不便自王府滞留太久,我先回去,你身体虚弱,张墨留下照顾你几日。”
听得张善言语,长生大喜过望,他对张善多有敬畏,与张善待在一起他压力甚大。
见长生面露喜色,张善突然想起一事,随即改变了主意,“罢了,张墨跟我一起回去,她留在这里,对你养伤多有不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