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青袖沉默的看了他一眼,将注意力转向楚封瓷,问:“生病了?”
楚封瓷脸上还带着病气,有些孱弱的样子,听到这话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翻青袖又道:“比赛不过几时就开场了,撑得住吗?”
这话也是别人想听的,茶师休息席本来也算半个公共场合,想听八卦的人都不动声色往楚封瓷处集聚,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情报。
何以不污被环聚的热了起来,顿时就瞪向周边,让他们离远点。
而楚封瓷则轻轻笑起来——他本就不是一个面上多冷硬的人,通常是心比较黑。
这么一笑,清空了附近不少血槽,他才接着说,声音清润的像融化的雪水,暑气尽消:“烹茶而已,不碍事。”
他轻飘飘一句,仿佛将烹茶当做手到擒来之事。连听他这么说的人,都忍不住想:也对,烹茶不过小事一桩——!
……等、等等,方才我听到了什么?!
好生傲慢的人!
连何以不污都挑起了眉,面上神色似笑非笑。
翻青袖倒是没多大反应,耿直的问道:“你准备了什么茶叶?”
此时楚封瓷站起身来,低头漫不经心的拨动了一下掩在墨竹披风下的木匣。
由陆慈唐赠与,武器大师诺尔尼亚亲手打造的存世不多的茶叶收纳盒,里面正装着他这场比赛要用的名茶。
虽然与第五涉远出去那天一心扑在了虚操器的第一次操作试用上,但好歹秦淮下为他操碎了心,早就问过他要准备什么茶叶。
当时楚封瓷正“看着”一本茶籍,听到秦淮下的问话,也只“嗯”了一声。一边翻了一页书籍,一边冷静的说了一个名称。
听完楚封瓷的答复,秦淮下就沉默了许久,冷嘲了他两声胆子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