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封瓷手中的十方羊从手缝间蹭出来，对着护士姐姐“咩”了一声。

这倒不是楚封瓷关心的。他逗弄了一下十方羊，闻到医院中的确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草味。

楚封瓷的声音像水一样温和，却隐含了一丝戒备：“兽嬉香会对魔兽的身体造成伤害吗？”

护士对着他实在温和很多，虽然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目光却暖了不少：“当然不会。我们医院是以魔兽的生理健康和心情愉悦为第一宗旨的。”

第五涉远从开始就没有说话，他看着护士小姐，眉头紧锁，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。

“那么。”护士小姐的眉头扬起，对着楚封瓷他们说道：“如果你们要看诊的话，请到最前方左边拐角处第一个房间，有位温和善良、医术高超、风趣……的医师在等着你们。”

第五涉远的目光很古怪，他专注的看着护士小姐，几乎像要看透那皮囊下是什么魑魅魍魉。

那目光实在太过露骨，将护士小姐蹦哒到一半的词语，也硬生生给收了回去。轻轻咳嗽两声，踩着高跟鞋走了。

然后楚封瓷就听见第五涉远低声抱怨着什么。像是再说一些“变态”、“自恋狂”之类的词，让很少见到第五涉远这个样子的楚封瓷垂下了头，好奇的问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热气喷到第五涉远脸上，他好一会才咬着牙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等背着楚封瓷走到走廊尽头，他脸上的热气还未散透，红着面颊，维持着万分凶恶的表情，向右一拐。

“等等。”楚封瓷突然道，有些疑惑的问道：“第五，你在向右边走么？”

“当然，我还没有笨到左右不分的地步吧。”要不是腾不出手来，第五涉远真想狠狠捏一把楚封瓷的脸。

……现在这个姿势，大概只能捏到屁股。可惜这动作怪怪的，第五涉远不敢贸然出手。

楚封瓷：“……刚刚那位护士，是让我们向左拐第一个房间。”

楚封瓷这话说的十分为难，以免挫伤了第五涉远的路痴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