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的话散开了逼仄小巷里那股雨后淡淡的潮湿味,一颗小草破土而出,迎接了第一滴春露。
周六晚上十点,繁华街道人满为患,任燃被陆林森逼着去商场挑选礼物,任燃看着陆林森那个价值不菲又毫无用处的水晶杯,吐槽说:“这是准备喝开水还是泡咖啡?送你老妈不用这么太贵重的礼物吧。”
“送。。。嗯。。。一个学长。”陆林森吞吞吐吐。
“哈?”兄弟,你骗谁呢。
“嗯,一个学长,帮了我挺多忙,在学业上。。。”陆林森越说越离谱。
“帮你做作业的不是我吗?”任燃伸出了手,还不忘说一句:“先谢了。”
“去去去,你别管,我说兄弟,按年龄我们已经一脚跨入了成年人的行列,再过个几年就是社畜了,你说我们兄弟两是不是应该喝一杯提前庆祝!”陆林森揽上了他的肩,指了指身后,“这里就有一家酒吧,走,兄弟请客。”
任燃刚想说“不如等变成了社畜再喝”,一回头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到了谢闻易打工的地方。
犹豫了下,说:“走。”
他们点了酒精含量最低的啤酒,任燃不确定今天谢闻易会不会打工,眼珠溜达着四处转着,结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谢闻易说。
“还有我呢!大兄弟!”陆林森这货简直就是个伪劣东北大老爷们,才喝了小半杯,就有些上了头。
“路过,过来给你捧个场。”任燃说。
“今天有个新来的,我等下要去教她些基本的注意事项。”
“哦,没事,你去忙你的,我们就随便坐坐就回去了。”任燃笑了,又说:“我去下厕所,你们先聊。”
任燃一走,陆林森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,他双脸已经通红,捂着嘴笑着说:“学神,来,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