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小就是瞎的,但是在这个古镇我从来不会迷路,你们是住在学堂里前来考察的人,对吧。”风婆说。
“嗯,婆婆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闻的,我熟悉这里每个人的气味,你们的味道不一样,你们是不是想问我那些死去的人。”
这个叫风婆的相当厉害。
“是,连着死了三个人了,都说是急症。”谢闻易说。
“你们不相信?”
“不怎么相信,虽然症状很像急症,但是太巧了,要说是什么传染病,村民又好像没有什么防范意识。”任燃说。
“是诅咒,诅咒这个古镇不得好死。”
短暂的沉默,风婆空洞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深处。
“古镇的人自给自足,世世代代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这里,也不允许他们离开。他们和睦相处,没有纷争,不被打扰,所有人都要遵守村里仅有的一个规矩,只要是女人,一旦丈夫病逝,终身不得改嫁。”
“所以,有个女人打破了这个规矩?”任燃想起了翠花说的那句话“那人是个祸害”。
“没有,我刚才说了,没有人能打破这个规矩。”
“哦,那就是这个人死了?”
风婆没有再回答,顿了顿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阿六这个人又蠢又胆小,他一定也看出了不对劲,却执意觉得他们只是得了急诊,幸好胆小如鼠的他还是选择万无一失的办法,那些符纸能庇佑这些死去的人,不会再节外生枝。好了,看在米的份上,我说得够多了。”
风婆显然是下了逐客令,谢闻易看来眼地上的两袋子米,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们沿着小路回学堂,这个点也到了学生们吃午饭的时间了,他们打算想办法从阿芝嘴里问出点什么,顺路特意在小店里买一份糖糕。
这家小店会卖些自家做的小点心,通常下课后的孩子们嘴馋了,就会买一份分着吃,昨天这个时候,他们刚巧路过,看见阿芝羡慕地看着那些买糖糕吃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