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紫不溜秋的大眼珠,吓得林鹤一个激灵,差点往后仰倒在地。
“喂喂,陆队长,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接下来,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和对方交流,却发现陆怀连仿佛变成个空壳,无法交流,也不会说话...
却奇异的能听懂他的指令,就像是个老式机器人一样,让他走,他就走,让他跳,他就跳...
他挠着头,不解地嘀咕道:“这...怎么回事啊?”
正当他用触爪,大力拍打着陆怀连的脑袋时,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珠开始乱转起来,不一会儿竟恢复成正常人的眼珠。
他顿时惊喜道:“陆队长,您感觉怎么样?”
陆怀连看着自己浑身光溜溜,只穿着条内裤,惊愕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林鹤连忙辩解道:“这可不关我的事,我只是看你不久前浑身冒血倒下去,所以就帮你脱掉了衣物。”
陆怀连抬眼看向他,喉间的声音忽然卡壳,就如同是倒带的磁带,反复播放着相同的词汇:“你是...林鹤...你是...林鹤?”
“对呀,你还认得我吗?”
“我...为什么...我...为什么...”
陆怀连的眼神逐渐恍惚,就彷如看到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一样。
倏然,他纯黑色的瞳孔像是一滴墨般晕染开来,在眼白中胡乱逸散开来,显得无比诡异。
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安详又空冥,彷如在歌颂什么宏伟之物般,缓缓匍匐于地,嘴里呢喃起:“...绳绳兮不可名,复归于无物。是谓无状之状,无物之象...”
林鹤神色古怪,因为他听出这句话是来自于《道德经》。
这大兄弟,怎么背起道德经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