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的没错。”一道低沉的声音，忽然打断他们的谈话。

张凌一回头，这才发现出声赞成屠莉的竟然是孙集。

他讶异地问：“孙教授，您不是没有被迷惑吗？怎么会这样认为？”

孙集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，脸上苍白毫无血色，眼神飘忽，看起来很是古怪。

他肯定道：“祂们确实是神。”

易院士皱眉：“孙教授，难道您的认知也被混淆了么？”

孙集的眼角抽搐了一下，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，声音微微颤抖：“我没有时间了...”

“孙教授，您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？”沙俊毅察觉不对，连忙走上前去，想要扶住孙集。

孙集却连退三步，躲开沙俊毅的手，冷喝道：“都别过来，我长话短说！”

他从怀里摸出一本牛皮纸笔记本，眼神中闪过些许眷恋与不舍：“我把刚才得到的所有知识都记录在这其中，我想这是我作为人类，最后能为大家所做的事。”

孙集抬起头，众人这才注意到，他曾经深茶色的双眸，逐渐转变为紫色，皮肤下的脂肪和肌肉正在怪异的蠕动起伏着。

他的声音也变得浑浊模糊：“你们不要试图去探寻祂们的真实身份，去了解祂们的来历.....那对人类来说，实在太过危险...你们只需要记住祂们并非...祂们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神。与祂们相处，一定要怀着敬畏与谦卑的心....但绝对不可以...不可以信仰崇拜祂们！！”

米白色的脓液从他的喉咙，鼻孔不断冒出来，他就宛如一根被点燃的白色蜡烛，正在不断融化...

张凌惊恐地瞪大眼，正想冲过去：“孙教授！”

沙俊毅一把抓住他，厉声喝止：“站住，别过去！”

“这一切，都只是祂们的游戏。取悦祂们，才是活下去的...唯一办法。”

这是从孙集说出的最后一句话，在说完这句后，他便彻底融化成一滩粘稠宛如淤泥的米白色脓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