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绝对没有被换芯子,毕竟这么欠收拾的笑容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。
于是他点点头。
“好啊,乐意之极。”
枝柯的影像藻 交错,月光给小路披上银辉。
小路上的人肩并肩地走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夜风有些寒凉。
两人看着对方,目光表面柔情,里面是藏得极好的审视。
他们都想找点话题,至少要试探出点什么,然而却发现两人同时开口。
于是他们又都不说话了。
路的尽头,有一间屋子,门口亮着一盏灯。
橙黄色的火光,很暖。
这火光给两人都打了一层柔光,看起来眼角眉梢温柔了不少。
“吱呀——”沈怜推开门。
“请进。”
屋子比郑清想象的要奢华得多,很多东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村民用的。
他又看了看沈怜的黑袍。
“你是这里的巫?”
沈怜点头。
然后两人又沉默。
郑清得小心翼翼地试探,沈怜得找出交谈的界线,不让自己把忘记过去的老底露光,任人忽悠处于劣势。
沈怜给郑清倒了一杯茶。
“画皮鬼那家伙去哪儿了?”
画皮鬼?沈怜想到了那个绝美的、冒充神使的家伙,笑了起来: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哪个知道她去哪儿了。”
很好,已经知道这姑娘的真身了,一只披着别人家姑娘皮的鬼。
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沈怜看他。
郑清抿了一口茶,道:“王妃已死,我又为何不能活?”
王妃是谁?
对面这人这句话的逻辑应该是,因为王妃死了,所以他没死。而沈怜或者那个画皮鬼却认为他死了。
也就是说,至少郑清和王妃是处在对立面上的。
所以,他和画皮鬼应该是认为王妃没死。
那么,问题出在那个他并不认识的王妃身上。
“王妃竟然死了?”沈怜试探道。
“这件事情是你和画皮鬼办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