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王叔,我才不卖给你。”那片海神出鬼没,端着从厨房里找到的布丁,咕叽咕叽的吃着,还很哥俩好的给闻或跃也拿了一份,“放了好多枫叶糖浆,超好吃的!”
闻或跃也是坚定不移的甜食党,开开心心的接过了骨瓷碟。他当年找表妹当树洞,固然有表妹口风紧的原因,但“只有在表妹这里,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吃甜食”也占了不小的思考量。闻或跃在当皇帝的时候,从没有对外表露过太多个人偏好,一方面是怕有人借此下毒,一方面也是怕上行下效,出现“楚王好细腰”的悲剧。
这辈子,只是个普通人的闻或跃,总算可以开开心心的只做他自己了。
那片海恍惚间,也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,好像他和小叔也曾这样在哪里对坐,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甜食,开心的就像两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。但是,当他抬头问小叔,是不是很好吃呀的时候,一身龙袍的小叔却只是擦干净嘴角,云淡风轻的道了一句,尚可。
哇,真的好生气哦,那片海想着,这个狗男人可是吃了大半,怎么能这么装逼?
皇后姐姐怕他蛀牙,已经开始约束他吃糖的次数了,他是因为超级超级喜欢他,才拿出了一半给他!他竟然还不珍惜!
等等,皇后姐姐?
那片海觉得他又有了创作的灵感,他要写个英姿飒爽的皇后和狗皇帝的日常。他可真是个小天才!棒棒der!
闻或跃没注意到那片海的走神,只是顺着话思考了下去:“对啊,问题就是,王叔如果对琅 斋很执着,他是不可能轻易把股份卖给我的。”
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闻或跃没钱。
没有钱,他拿什么斗?斗什么?斗个寂寞吗?
闻或跃如醍醐灌顶般,睁大了自己的眼睛。表妹果然是我的大福星,哦,不对,这辈子是表外甥了,不管如何,那片海说到点子上了。怎么赚钱才是关键,没有钱,他们怎么搬去琉璃厂去?
如今在寺后街的店址,是闻或跃自己的,卖了它就有钱了,但万一那里真的拆迁了,会很亏。而且,不到万不得已,闻或跃是不想卖掉自己名下的不动产的,那些不动产大多都没有闲置,不是租给了别人经营,就是闻或跃自己有名下的产业在使用,贸然卖出去,不仅亏,还会让很多人失业。
放在原来,闻或跃想都不敢想,他会处于这么一个守着宝山,却连定情信物都买不回来的窘境。
“说起来,大家都给你打过电话了哦。”那片海后知后觉,“季大哥呢?”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到季在渊,可是莫名的,他就是觉得这种时候,最身先士卒的应该是季大哥呀。
“肯定是在忙吧。”闻或跃倒是并不觉得季在渊有什么义务,一定要对他事事关心,件件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