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毫无预兆昏了过去。
季在渊虽然第一时间控制住了事态发展,但也就仅此而已了,他用尽了所有他能够想到办法,废寝忘食,不管不顾,不惜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,也想要追查到,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。
可疑之人有那么多,却没有一个真正能与闻或跃昏迷彻底建立联系。
随着闻或跃昏迷时间越长,季在渊就越疯狂,他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,因为哪怕只是稍微松一口气,他都会忍不住想,这一切也许就是他骗人需要付出代价。
他永远失去了他陛下。
执念终于成魔。
当季在渊从回忆里抽身时,闻或跃手已经越过桌子,自然而然搭在了他手上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,朕很好,不,我很好,比在古代当皇帝可快乐多了。我昏迷不是任何人错,将军无须自责。至少不是你错,也不是皇后。”
季在渊反握住了闻或跃手,就像是在用尽一切力量,去证明眼前闻或跃是真实,他真回来了。
这一刻,他根本顾不上思考,一切都只能依靠本能反应。
闻或跃实在是抬不擅长安慰人,他只能笨拙没话找话“你有没有觉得我昏迷,就像是在一场大型剧本杀?所有嫌疑人都在提刀路上。”
“你还玩剧本杀?”
“那片海比较爱玩,他说创作型人和戏精都会比较偏爱这个游戏。”闻或跃本人对此倒是提不起什么劲头,但他不介意在今天晚上陪大将军玩一会儿。
“虽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,但我们还是可以试着一起分析一下,到底是谁害了我。”
想要解决心理问题,最好解决办法,就是去面对这个问题。这是闻或跃在编造自己心理问题时,从心理书上看到。很显然,他死给大将军留下了不小心理阴影,能拥有这样忠君臣子,是他之幸,也是大将军不幸。
“也许我们一起找到凶手,你就不会再想这个事了。”
季在渊看着闻或跃想要帮忙真挚双眸,看了许久,他本来想说,不,算了,那毫无意义,我甚至无法把我当年查案真实视角传递给你。但,就像他说,他真很难对着闻或跃那一双水润眼睛说不。
所以,他最后听见自己说是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