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欢能看着姜莱,姜莱却看不见尤欢。
对姜莱来说面向哪个方向都一样,反正她的世界始终是一片黑暗,并不会觉得尴尬,而且尤欢是女人,女人和女人一起睡又没什么关系,于是无思无虑地闭上了双眼。
殊不知,躺在她面前的人一直默默看着她。
月光透过窗户点亮了房间,尤欢借着月光一点一点描摹着姜莱的五官,视线慢慢转移到姜莱放在脸侧的左手上,这一看就发现了姜莱左手手腕留有很明显的伤疤。
她以为自己看错了,于是凑近一点看了才确定姜莱左手手腕上确实是割过腕的痕迹,“姜莱……你……”
姜莱闻声缓缓睁开眼:“怎么了?”
尤欢没说话,只是握住了姜莱左手手腕。
姜莱瞬间了然于心,她面色平静地抽离自己的手,转身背对着尤欢,然后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以前不懂事。”
紧接着语调轻松地补了一句: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她像是在安慰尤欢,“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刹那间,尤欢心疼得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。
一个人到底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选择割腕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?而姜莱现在又好端端的在她面前,并且看上去没有丝毫会轻生的念头,姜莱那么优秀,从绝望到向阳而生这期间姜莱到底经历过什么,她连想都不敢想。
只觉得好心疼好心疼。
她好想抱抱姜莱,可是她不敢,只能默默地看着姜莱的后脑勺,说不出一句话。
姜莱也没再说话。
漆黑的房间彻底安静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