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出他神情里的戏谑意味,杨卷板着脸往卫生间外走。
没往外走出几步,就被贺朗从身后拦腰拽了回来,转身的功夫就被对方抱上了洗脸台,手中同时被塞入贺朗的剃须刀。
贺朗站在他面前抬起下巴,笑意盎然地望着他道:“帮我刮了再走。”
杨卷垂下头来,神色认真地替他刮下巴上的胡茬。刮完以后,贺朗洗完下巴回来,习惯性地就要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下巴上摸。
而这期间内,贺朗的手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了他的后背。他按着杨卷的背脊,咬住杨卷的嘴唇开始吻他。
杨卷按在他下巴边的手滑落下来,撑在贺朗的肩头。他慢慢闭上眼睛,也开始尝试着去回应贺朗。
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里,这样稀松平常的流程,几乎成了他们每天早晨起床后雷打不动的日常。
贺朗搬到主卧和他一起睡,床上的枕头从单人变成双人,衣柜里的衣服也越来越多。两人会买很多情侣款,杨卷穿错他的衣服是常有的事,甚至有时候,贺朗还会故意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穿。
跨年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,贺朗本学期已经结课,杨卷也留在家里看书,没有去学校。两人窝在有暖空调的房子里温存。
杨卷抱着电脑研读文献的时候,贺朗在电脑上敲了一封言简意赅的感谢信,托老四转发给廖长安。后者收到那封没头没脑的感谢信,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,当即就对着窗外的暴雨骂了句神经病。
贺朗转头登上游戏,找初恋选我我超甜私要了地址,说回头把小风扇寄回给他。
初恋选我我超甜这才知道,几个月前在漫展会馆外,借走他小风扇忘还的那个学生是杨卷。
两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,到傍晚六点左右,窗外雨势还不见有变小的趋势,他们就去取消了晚上去电影院的行程,待在家里做饭吃。
最初从学校里搬出来,两个人都不会做饭。但是关于下厨这方面的技能,贺朗掌握得很快,杨卷每次都是站在边上替他打下手。
吃完饭洗过澡,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里,关掉房子里的灯,用投影仪看电影。
电影进程过半的时候,杨卷就坐在沙发里睡着了。他的头轻轻垂下来,靠着贺朗的肩头一点一点的。贺朗心中好笑,但还是伸手抱住他,帮他调整好姿势,自己一个人将电影看到最后。
直到电影的片尾曲结束,杨卷才醒过来。他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头枕在贺朗腿上,自己的手指被贺朗捏在手里把玩。
短暂的安静过后,画面自动跳到下一部影片的播放,贺朗没有起身,而是捏起果盘里的草莓喂到他嘴边。
杨卷从他腿上爬起来,张嘴咬住他指尖的草莓,腮帮子动了动,带着几分睡意茫然地望向他,“电影结束了吗?”
贺朗撑着头眸光绵长地回望他,“结束了。”
杨卷又问:“男主角最后怎么样了?”
贺朗闻言,嘴角轻轻勾起,“男主角最后睡着了。”
杨卷反应过来,红着脸坐直了身体,“还看吗?我保证这次不会再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