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九号冲到了大楼外面，漆黑的双翼在夜空中自由地舒展开，在无边的黑暗夜空下，他们两个人是两片毫不起眼的小小影子。

他本来就属于这样辽阔的天空。

外面的世界很大，很美好，就是太过于冰冷了。盛万被寒气激得打了个哆嗦，想把自己藏进九十九号的温暖羽毛里取暖。

九十九号发出一声畅快的长鸣，翅膀扇动上升，眯起眼睛，低头又在盛万的嘴上咬了一口。这次咬得轻一些，更像是同类之间温柔的舔舐。冰凉的舌尖从破皮的唇上扫过，引起一片麻痒。

不要！快停下！

血药不足的盛万推开他的脸，心里略慌。

卿卿追着他们离开，站在墙壁破损的墙体上朝上看去，瞳孔收缩成一线。

两人顺利降落在顶楼的天台上，盛万从他怀里跳下来，自觉地亲了亲九十九号作为奖励，扭头找到了一扇通往下面的窗户。

“你知道主控室在哪吗？”他问九十九号。

九十九号摇摇头。

蛇之吻将盛万的整个右手包裹在内，他一拳打向漂亮的彩色玻璃，玻璃炸裂开来。他灵巧地跃下，落在一片玻璃碎片的狼藉里。几张铺着黑色绒布的桌子上摆放着《圣经》和《道德经》、《金刚经》，还有一些盛万认不出来名字的书籍。

【控制室说，实验员有信仰这种宗教的自由，也有信仰那种宗教的自由】他的基础技能窥灵眼已经恢复了。

一本黑色封面烫金标题的厚书放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，旁边放着一束已经干枯的玫瑰花。

“这是什么国家的文字？”盛万拿起那本书，因预料之外的重量没有拿住，书掉落到了地上，从里面掉出一张小小的绿色卡片。

[什么？书名竟然没有翻译？我这可是号称能翻译全球七百多种语言的顶级翻译插件啊摔！]

[你看个游戏直播为什么要装这么贵的插件]

[你胡说！我明明是在学习外语！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