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钰耸起鼻子嗅了嗅,还没有来得及讲话,一旁的胖子就面色一变。
他抬起手臂闻了闻咯吱窝:“鸡屎味?”
“……”傅里邺说:“有食材味道。”
盛钰心说这得是这人饿混了头吧,神明老巢能有什么食材香气。想到这里,他心中嘲笑三连,谁知道又走了一小段路,他也闻到了香气。
竟然走到了桥梁的尽头。
这里仿佛连接了一座巨大不可跨越的高大墙石,以天为头,以深渊为尾,上下无法寻觅其起始与落尾,只能看见无数桥梁正通向这里。
天壁仿若被扎出了无数个窟窿,来容纳这些桥梁。看见桥梁已经觉得自己很渺小,但是这些桥梁在天壁面前,那好像就是个‘弟弟’。
通道对桥梁,桥梁对天壁。大的事物外面有更大的事物,像是套娃一样一层套着一层。
梦幻是真的梦幻,神奇也是真的神奇。
走了这么一路,就只碰见了一个管道。
长约千米,要是走错地方,那可就惨了,还得辛辛苦苦一千米重新爬上来,或者再走一段路找新管道,无论哪一种可能性大家都不想看见。
可惜不走不行。
最先跳下去的是傅里邺,随即是寸头和胖子。盛钰把住通道管口,最后看了一眼后方无数横竖交叉的宽阔桥梁,以及迷雾中若隐若现的管道,就矮着身子钻入幽深的管道口。
跐溜——
就算是滑第二次也有点受不了啊啊啊!
好痛,好麻,浑身都难受。
第一次滑管道的时候还有新奇感打底,对于周遭事物的变化的好奇抵过身上撞击的疼痛。但这都是第二次了,盛钰都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找点东西包住肘关节,撞的半边身子都要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