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凝视下,盛钰感觉情绪得到了释放。
就连面对经纪人,他也没有详细剖析过当年的事。因为当时他自己都无法面对,不想去说这件事。但这么多年过去,基本上已经放下了,再去找经纪人聊就有些多此一举。
现在廖以玫问,他索『性』就当吐垃圾,把心事全部吐出来,顺便参考一下两人的意见。
从哪里开始讲都不是很好,盛钰想了想,问:“你们知道我当年被网暴的起因么。”
廖以玫问:“醉酒驾驶?”
很快她就说:“这个事后来不是已经澄清了吗,你当时没喝酒。”
盛钰摇头说:“那天我确实在片方酒局上,还没来得及喝酒就被一通电话叫走。”
“那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,刮雨器刮掉雨,又有新的雨层覆盖上来。一开始我虽然着急,但是没敢把车开太快,中途发现有私生追车,我就想甩脱私生粉丝,所以提速。其实那天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,就感觉看见前面有很大的光亮,然后急忙调转方向盘,连人带车载到路边花坛里,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。侥幸得一条命。”
说到这,傅里邺抿唇:“你进了icu。”
盛钰惊讶挑眉,这些事现在已经是网络上的旧篇章,需要特意去查才能查到。傅里邺能说出这种话,就说明他私底下去查过。
当时盛钰也确实进了icu,医院几次和经纪人以及家属说,要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这些都是经纪人后来告诉他的,这位哥老是说盛钰是被从阎王手上抢回来的人。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,记得手术过程中,他心脏骤停,差点直接被宣布死亡,公布死亡时间。
想到这,盛钰脸『色』微微一白,说:“后来我也是从网上了解的。对面开来的是一辆大巴车,深更半夜打远光灯,我调转方向盘后,后面的私生车辆看不清,迎面直接撞了上去。两辆车都从桥上翻到江里,车上共七人,无一幸存。”
廖以玫惊讶说:“对面疯了吗?下雨天打什么远光灯,这不是害人害己啊!”
盛钰顿了顿,没回应这话。
他继续说:“因为把车开的太快,很多人怀疑我酗酒驾驶。又因为我是这次车祸唯一的活下来的人,他们觉得不应该让我‘轻松’活着,在法院判我无责之后,至此开始长达一年多的网暴。最后还是死者家属出来讲明情况,他们才歇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