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午夜的时候其实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,许多酒桌上都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。这些人倒也不是喝着闷酒,都举着酒杯跟身边人说话,说一些和廖以玫有关的事情,再狠狠痛骂刘伟杰。
有时候说到开心的事,还会大笑出声满是忍俊不禁。待酒过三巡,拿起酒瓶给自己满酒的时候,又会悄悄红了眼眶,几度哽咽。
可以看出,廖以玫人缘很好。
就算后几年将自己画地为牢,不与他人过多结交,但大家还是拿她当至交好友。
两人最后选了友人席入座。
桌上的菜差不多都被人吃完了,还有一些倒酒手抖的人,将酒全抖到桌布和碗筷里。他们都没有吃人家剩饭的兴趣,就饿着肚子听人聊天。
某个喝多了的女人说:“当时我跟她说,真不行,你现在多少多少岁了,再谈个恋爱,然后拖几年结婚,指不定四十生小孩。这不行,必须去相亲,我还以为她抵死不同意,没想到答应的特别痛快。我寻思着,廖姐牛『逼』,居然转『性』了,终于肯找个人陪陪自己了,你们猜后来怎么着!”
一桌人齐齐摇头,晕乎乎说:“怎么了,该不会是答应了又没去吧?”
女人连忙摇头说:“是不是朋友!她是那种爽约的人吗?当时她去了,化了个特别漂亮特别好看的妆,跟个大明星似的。提着名牌包穿着名牌衣,往桌子上一坐,然后甩了一串高档车的钥匙到桌上,说‘你就是那个想被我包养的人’?”
众人大笑出声,笑的眼泪齐飞。
盛钰也没忍住笑了几声,心道:“看不出来,小美竟然也会有这么野的时候。”
刚想到这里,那女人的声音再度提高:“别笑,都别笑。还有更绝的。你们想想啊,当时都几几年的事情了,她还是个小白领呢,哪有钱买这些东西,我就好奇啊,我就问她,你这钱都咋来的,该不会从你才是被包养的那个吧。”
有人搭话:“所以到底怎么来的啊?”
女人笑出了眼泪,说:“她看我一眼,特别理直气壮。说包是假的,衣服是租的,车钥匙是模型,就连那餐特别贵的饭钱,也是偷了他爸的卡,愣是要装『逼』给刷上的!后来她爸说算了,她拗的跟头牛一样,非要拿一个月的工资还她爸,自己又是个月光族,那个月吃饭全靠蹭饭,天天抢我碗里的菜吃。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哽咽:“要是我能回到那个时候,我天天好吃好喝的给她灌。再也不护着碗里的菜了,都给她,全给她吃。”
情绪这个东西是可以感染的。见她哭了,桌上也有其他人也跟着哭,说:“上个星期她去学游泳,如果当初我能早知道,我死也要拦着她学。能什么能啊,学会了游泳,好死的更快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