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则揉她小腿的动作顿了顿,金丝边框眼镜下的双眸明显瞬间阴森了许多,连语气都冷了几分:
“祝唐梨,你他妈要是敢对老子的种做什么事儿,你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?”
他生气的时候,手上的力度没轻没重的,像是要拆了祝唐梨的骨头一样。
她闷哼一声,一下就抽筋了,碰一下都疼,眼泪都疼出来了,恨不得现在就和钟则同归于尽算了。
“钟则,你爷爷!”她怒瞪着男人。
钟则小心地帮她身子摊平,一脸阴郁地继续给她捏腿,他俩就是活脱脱一仇人冤家,还偏偏像是绑了根绳子似的,怎么分也分不开。
从那天之后,祝唐梨再没有和钟则这样别扭过,他虽然从来没说过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,但行动就已经告诉她答案了。
祝唐梨生产的那天,就差把钟则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,但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没骂钟则的妈。
其实开了口之后就好了,她打了无痛也就没多疼了,但就是觉得自己生一孩子挺不容易的,一瞬间对蓝萃的厌恶感都减少了不少。
她生孩子的时候,只有钟则陪着,请了两个月嫂,都亲身照顾着她。
一直到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,钟则带她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