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很难保证能活过明日,每个人都秉着将死的担忧和觉悟。
气氛凝重之中,却还有点乐趣。
“司斯,你没觉得哪不对劲吗?”戏剧问。
司斯向四处思考:“怎么了?”
戏剧捂着脸笑:“那小孩往你裤子里塞了一捧雪。”
司斯:“……”可能是因为没有外套,人已经冻麻了,没反应过来。
怎么说呢,伙伴情谊的感觉。
雪孩子微笑着仰脸看爸爸,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。
到底是谁干的呢……?
“要是哪里痛,你可以借用一下谁的背。”戚谋半挑着嘴角,看向阎不识。
据戚谋所知,阎不识用“一面谎言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就是阎不识能做到这件事而付出的代价,会直接显现在自己身上。
这次看起来什么也没有,可毕竟招惹了噩运,多少有点潜伏的危险存在。
“我很好。”阎不识舔了舔唇,只是看上去有点困的模样。
戚谋淡定继续:“要是困,你可以借用一下谁的肩膀。”
“但除了……”
我的,这两字戚谋还没说完,那脑袋就栽到自己肩上了。
怎么说呢,有着奇怪情谊的感觉。
走着走着,随着越来越低的气温,薄雾随之散去。
这一片墓地终于在他们眼前摊开了。
与其说是墓地,不如说是乱坟地。
坟地里到处都是断冰残肢,就跟那个被雪孩子咬了后死去的人一样。
但也有一些墓碑,上面刻的却不是死者的名字和生平,而是一些奇怪的图像。
思考、记忆和探索三个智力系承担起重责,把一圈墓碑都看了个遍。
探索松了口气:“似乎是在记录过去,曾经有人把上一任雪孩子扔进了熔炉,从此这里的暴风雪就平息了,上面还有日期和一些参与者的信息。”
戚谋轻哼出一声好听的笑,拿手指摸了摸雪孩子的牙:“他不是傻子,你确定当着他的面讲这些?我可保不了你。”
被捏住牙的雪孩子咿呀咿呀地叫着,可爱极了,和他爸爸父子情深地亲昵。
探索后退了两步:“你的手,小心点,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司斯还凝视着最后一个画着暴风雪消散的墓碑,忽然抬起一脚踹了上去!
二百多斤的大狗子的蓄力一踢,这墓碑却纹丝未动。
司斯缓缓收脚,揉了揉。
复生悄悄告罪:“逝者安息,逝者安息……”
谁也不知道司斯折腾这墓碑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