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括一直有个疑问，他拉过盛闻的手，在盛闻的手心里写：你怀疑关邈什么？

盛闻感受着手心的痒酥酥，开口道：“我怀疑关邈是主神系统，W。”

林括一愣，他也没写字了。

盛闻安慰地说：“别担心，离开副本就脱离了主神监视，只要不用围讯交流，主神系统就不会知道，它没那么强大。”

林括惊讶了，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：“他和你不是朋友吗？你们……”林括‘咳’了一下，盛闻起身去给林括接水。

林括喝了一口，勉强把口渴压下去了，复又继续问：“你们不是一起进入围城的吗？”

盛闻“嗯”了声：“是一起。”

他反问林括：“你觉得关邈实力怎么样？”

林括和关邈接触不多，也就在《百鬼图》待了几天，他想了想说：“还行。”

盛闻说：“百鬼前十，你拿了‘海座头’‘云外镜’的眼睛，关邈进了一次‘雨女’绘卷，出来的时候还把‘雨女’带出来了，男朋友，你现在觉得关邈还行？”

林括仔细想了想，要按照盛闻这么说的话，关邈的实力确实够不上‘还行’，毕竟他一个下B区的人都能进两次前十的绘卷，而作为被主神系统选中的打工人，却在‘雨女’绘卷里失了利，甚至没有发现‘雨女’被他带了出来。

盛闻：“关邈之前的实力强到哪种地步，他是第一个进入上城区的人。”

林括抿唇，思索了一会儿，他才开口：“你是觉得《百鬼图》里，关邈故意隐藏了实力。”

盛闻说：“那倒没有。”

林括刚经过一场性事，连带脑子都沉甸甸的，很难从盛闻的说辞里去分析出什么。

盛闻给林括掖了掖被子：“关邈确实是和我一起进入围城，我们是第一批进入围城的人。有直播间，可并没有什么人看，所以当时的上城区含金量比现在高。”

林括安静地听着。

盛闻继续说：“自从关邈成为打工仔，实力一天不如一天。哦，这里补充一句，我见过其他打工仔，他们和关邈的情况不一样。”顿了顿，盛闻言归正传：“实力一天不如一天，但权力一天大过一天。”

不等林括开口问什么，盛闻提前给了答案：“《百鬼图》是我故意邀请他的，他说向主神系统申请……呵。”盛闻满含深意地笑了下：“凭我对主神系统的理解，打工仔不能进入副本，这种申请多半会被驳回来。”

“还有房管……”盛闻说：“围城的分工很明确，关邈的职责是引导居民进入围城，他却有权限更改房管，以及……屏蔽关于我的所有镜头。”

林括终于出了声，他反复琢磨着：“屏蔽你的镜头，为什么……”

盛闻说：“目前我能想到的解释是，我太火了。我出现在直播间会加剧主神系统的负荷，导致主神系统崩溃。上次进《百鬼图》，我并没有让关邈屏蔽我，但是关邈主动屏蔽了我。”

林括皱起了眉，盛闻还在耳畔举例：“关邈实力退步，我替他也想到了一个解释。主神系统建立了围城，随着进入围城的人越来越多，同时开启的副本也越来越多，想要监管这么多人建立这么多副本，必定力不从心，这就和他实力退步……”

林括忽然唤了声：“盛闻……”

盛闻停顿，偏头看着他：“在呢。”

林括说：“这个秘密你发现多久了？”

盛闻想了想：“三年前吧，怎么了？”

林括：“我是第一个听你讲这个的人吗？”

盛闻笑：“当然，是不是很开心？”

林括实诚道：“有开心，不过更多的是难过。我心疼你。”三年前就已经发现了的秘密，却找不到人诉说。

林括往盛闻身边靠了靠，正想给盛闻承诺：我永远不会背叛你，我永远替你守着秘密，我永远愿意和你分享发现。

盛闻愣了下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一把搂过林括，坏笑道：“宝贝，你也是我24年第一个男人，心疼吗？心疼的话，要不再来一次？”